牧木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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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奥/奥瑞】【三视/回忆向】Untitle

瑞奥瑞奥瑞奥瑞奥瑞奥(碎碎念)

迭里岚-Caplet:

*更改设定:
搬家/独居/旧宅邸/大扫除/瓦修会吹口琴你怪我咯
————————————以下正文————————————
午饭过后,装满乐谱的公文包,行李箱里的衣物和日常用品。
看着搬家公司的员工将拆成一个个零件的三角琴装上小货车的车厢,罗德里赫将行李箱也交给工人放上去,有些心疼地跟着上了车,准备离开因/斯/布/鲁/克*中心的居所。
货车的减震效果并不好,罗德里赫忍住一阵紧似一阵的眩晕感,开始想自己接下来一段时间要用以度过假期的“新”房子。
这幢宅邸位于几十公里处现今奥/地/利与瑞/士边境的一个小镇,一个由某条多瑙河支流切割出的山谷之中,是相当理想的度假地。
“在很久很久以前,宅邸里居住着两个相依为命的小孩子。他们一个有着如阳光般灿烂的金发,一个有着紫罗兰色的深邃眼眸,据说山坡上那片每年都会吸引大批摄影爱好者前去取景的高山火绒草就是他们的杰作。”
——那一辈的人是这么说的。
但是,当这一辈的下一辈人都成为黄土之后,便再也没有人见过这两个孩子了。
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也没有人知道他们是否长大。
只有那片年年开得烂漫的高山火绒草,还默默在那里诉说着曾经的故事。

“还有一个请求,能告诉我集市在哪里吗?”
“先生,集市的话,沿着这条沥青马路走过去就能找到了。那里有几间快餐店,先生可以暂且靠它度过今晚。”
“非常感谢。”
把一切都安置妥当以后,罗德里赫打算到集市附近的快餐店买一些东西填饱肚子。
“虽然知道这些东西对身体很不好……但还是先照办吧。”
夕阳余晖为罗德里赫孤独的身姿投下一道拉长的灰影,它跟着他沿着村庄中唯一一条沥青路走到目的地。集市内熙攘的人流已经散去,偶有行色匆匆的路人擦肩而过,店铺也大多关门歇业;那些还在抑或是刚开始营业的,便是餐厅或酒吧了。
“欢迎光临,这位先生。想要点什么?”
快餐店的老板是个有着慈祥笑容的老妇,梳着法式盘发,满头银丝中夹杂几绺淡金。罗德里赫礼节性地报以一笑,道:“沙拉、热狗和意式浓缩咖啡。一人份。”
罗德里赫把钱包拿出来,取出纸币,一抬头,恰好与老妇宝蓝色的眼睛对上。
他几乎可以看见她的情绪:有几分迷惘,更多的是惊讶,甚至还有一些偶遇故人的感动。
“先生,恕我冒昧。您是从外地来到这里度假的吗?”老妇直接吩咐了店员制作餐点,然后与罗德里赫搭话,总是不自觉地将视线移向他的眼睛。
罗德里赫没打算扯谎,就着问题回答:“确切地说,女士,我以前从这里搬走。现在,又回来了。”
“……。您的眼睛,生来就是这样的颜色吗?”老妇犹豫地沉默片刻,终于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似地开口。
“唔,是的。”
罗德里赫压下心中疑问,老妇的视线却越过面前的青年男人,一直到达对面巍峨峥嵘的阿尔卑斯山脉:
“年轻人,真是抱歉对你唠叨这些。因为你,实在是……”
“什……您说什么?”
和那个孩子,太像了……
“您能从头讲起吗?”咖啡已经上来了,罗德里赫干脆在吧台上坐下,与老妇面对面。
“——那还是,奶奶很小的时候呢。
“也许他们从一开始就在了。
“他们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那么熟悉,总是肩并肩坐在草坪上欣赏他们亲手种下的那片高山火绒草。他们其中的一个有着如阳光般灿烂的金发,一个有着紫罗兰色的深邃眼眸,她是这么说的。
“……对,就像先生您的一样。”
罗德里赫端着咖啡杯的手猛一颤,滚烫的深棕色咖啡顿时溅到手背上,感觉不到疼。就好像,心底有什么深埋已久的东西终于重见天日,从而触动了某根敏感的弦。
他又怎么会不记得那时的一切。
他又怎么能忘记那时的一切。
旧时那些光景,恍惚之间走马灯般掠过眼前。


“罗德里赫,如果有下次,吾辈绝对——”
“……绝对,不会把我背回家对吧……?”
“……”

“我明明是为战斗而生的,却每次都输得这么惨……哈哈……”
“你、你还好意思笑啊!已经是第五十一次了,下次再被打,吾辈绝对饶不了你!”
“是第五十二次……”
“唔。总之先带你回去……”

“……啊哈哈,是这样的话,如果能一直下去,就好了……”
“……你在说什么鬼话。”


“瓦修你看!我从山上带回来的火绒草开花了!”
“真是不成器的家伙,又是在哪一次回来的路上捡的啊……”
推开侧门走出宅邸,所见宛若惊鸿。
“罗德里赫你这家伙——”

——那是个美好的夏天。
“但愿每一年都有这么美好的夏天。”
然后,他的上司把他带走,离别,没有见面。


“先生?您的热狗都快凉了……”老妇有些担忧地看着面前的青年。
“啊,抱歉。”罗德里赫总算回神,拿起热狗,咬下,咀嚼,索然无味。
谢过老妇,罗德里赫走出快餐厅,六月,夜色朦胧。
已经再也回不去*了吧?一抹苦涩荡上心头。
现在的奥/地/利……是不可能与任何国/家结/盟的。

中/欧初夏的清晨总是带着那么一点熟悉的寒意。
如果窗里人能往窗外稍微看那么一眼,就会看到草坪上无数闪烁的星辰。那是草叶尖儿上凝着的尚未蒸发的露水,在熹微的晨光中闪闪发亮,如同水晶,脆弱而透明。

罗德里赫揉揉眼睛,摸索到放在一旁的眼镜戴上,掀开被子从床上爬起来,穿上拖鞋下了床把被子麻利地叠好。
洗漱完毕穿上最旧的衣服,匆匆忙忙用完早餐,今天的工作,是要打扫这间宅邸。
宅邸面积并不大,只有两层楼外加一间小阁楼。大约因为门窗常闭的关系,宅邸内部灰尘很少。罗德里赫花了三个小时的时间将一层和二层打扫干净,拿湿毛巾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珠,然后提着清洁工具,一步步登上了通往阁楼的旋梯。
旋梯与阁楼本身都是用木板制成的,虽然年代久远,踏上去有吱嘎吱嘎的颤抖声音,却相当坚固,也许是橡木——还是松木来着?罗德里赫每上一级楼梯,就将下面那一级打扫干净,或许还要踮起脚尖擦一下挂着油画的鎏金画框。护栏形状是百年前华丽繁复的设计,即使雕花却窄小的窗格使得每一丝透漏进来的光线都是那么弥足珍贵。
楼梯间尽头那扇只有一米四高的小门虚掩着。罗德里赫弯下腰去,跟着“吱呀”的推门声踏入了阁楼。
阁楼高度只有两米多,里面的陈设也相当简单。一张书桌,一个双开门式的木柜子,一架旧钢琴。屋内一角的墙纸已经蜷曲脱落,露出木头独有的细腻纹理。书桌上摆着一座烛台,旁边放着火折以及备用的蜡烛;还有一个墨水瓶,里面插着一支已经腐烂的鹅毛笔。罗德里赫皱着眉头把那支鹅毛笔丢进垃圾铲里头,然后伸手拉开了柜子的门。
从上面数,第一层,第二层,都结满了蜘蛛网。底下那一层抽屉的缝隙里,似乎夹着一张纸。
罗德里赫将那张东西小心地拉出来,已然泛黄发脆的纸张上赫然勾勒着尚可辨认的五线谱和音符,只是没有曲名。纸的背面落着三行歪歪扭扭的德语:
“生日快乐!
致我最好的朋友:
瓦修
罗德里赫·埃德尔斯坦 于宅邸”

“喂,罗德,这曲子听着生,是你经常练的吗?”
金发少年拿着刚洗过一遍的口琴,正准备上阁楼来。
“你……你别管!现在不准听!”钢琴前的少年涨红着脸停止弹奏,对那人大吼着。
八月……八月。
趁人走远了,少年抬起头看钢琴顶上摆着的日历。
八月,你快来。

罗德里赫看看钢琴顶上那已经烂得不成样子的日历,又把它丢进了垃圾铲里。
翻开琴盖敲响琴键,听得出来琴弦早已松得不成样子。
坐在那张曾几何时坐过的琴凳上,再把那首乐曲演奏一遍。
本是慷慨激昂的旋律,此时此刻如何弹也找不到那种感觉。

入夜,昏暗的烛光下是张书桌,旁边影影绰绰映出来一架钢琴。
罗德里赫猛灌了一口据本地人说是最苦最提神的咖啡,提起钢笔,找来一张空五线谱把那首曲子的节拍、调号、声部、旋律乃至伴奏,都仔仔细细誊抄在上面。
这时定下神一看,方才觉得当时的作曲太过稚嫩。
“……唉,末尾移调时过渡未免太急促了。”
“这里,还有这边…和声都过于空泛,缺乏意象。”
他重新拿来五线谱,不是三两张,而是一沓。



八月。
阳光明媚的下午。
宅邸旁边,那片高山火绒草果然开着。无论有没有看客,有没有人为它咏赞歌,它一直开着。
瓦修把脖子上挂着的口琴握在手中,蹲下来把住一枝火绒草细细玩赏。
“这么多年了,这里还是没有变啊……”
“……胡说,吾辈才没有想那么多。”
他一屁股坐在柔软的草垫上,把口琴的绳子从脖子上解下来,将它放在嘴边。
悠扬,不羁,却又隐隐带有几分凄凉,这正是瓦修喜欢口琴的原因。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吹的什么曲子。然而这曲子就是成调了,几乎是下意识地便从唇边流泻出来。
每一年,怎么每一年都是这样。

过去的每一次,把他从家里带到舞台上去,再自己跑回来,拿起口琴吹着的那首曲子。
对不起,罗德里赫,我拿了你的谱子……
那样的时光已经回不去了,所以,又岂能奢求相和?
瓦修吹奏的面庞上浮现苦笑,为情感所攀附的旋律愈加明晰和哀伤。

可是,他听见了。
这一年,那边本应无人居住的尘封宅邸里面,响起了琴声。

钢琴家面前的曲谱被一页页演奏着。
关于这件事,他知道,然而他现在才知晓。
百年的孤寂,早已使渐行渐远的他们深埋了情感。
它还没来得及被冠上蕴含着某个意义的名字,就被尘封在岁月中。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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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因/斯/布/鲁/克*:奥/地/利西侧的中/欧交通枢纽,特产是施/华/洛/世/奇/水/晶w
再也回不去*:奥/地/利已在1955年宣布永久中/立
不知道*:这首曲子还未有题目,不知以何相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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